长安中国中古史沙龙“性别与政治”特别沙龙纪要 

2018年8月23日星期四下午两点半，长安中国中古史沙龙“性别与政治”特别沙龙在我校雁塔校区文科科研楼312室举行。本次沙龙主题为“性别与政治：以魏晋南北朝的公主为例”，由威尼斯官网副教授胡耀飞老师召集，有幸邀请到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博士候选人黄旨彦女史主讲，威尼斯官网焦杰教授、郭海文教授、杨瑾教授、博士后刘怡青、博士生谢宇荣，我校西部边疆研究院尹波涛助理研究员，陕西省社会科学院刘思怡副研究员、王珂副研究员等参与了沙龙的讨论。

沙龙开始，由黄旨彦女史就其早先出版的大著《公主政治：魏晋南北朝政治史的性别考察》（稻乡出版社，2013年）进行主旨介绍，并交流近年来的后续思考。黄女史将其分享的内容共分为三个部分：

其一，女性史研究的问题意义。1．如何在政治制度史的传统下研究女性史？这需要全面把握女性心理及当时政治制度。2．如何从有限史料的吉光片羽中找到研究的路径？对此需要甄辨哪些是可以使用的史料。

其二，黄女史以其所著《公主政治：魏晋南北朝政治史的性别考察》一书主要内容进行介绍，陈述全书七章观点，并阐发其在研究过程及其后研究中的思考。大致包括：公主身份的成立与性质、家族认同与身体隐喻、经济收入与财产管理、尚主政治的理想与现实、公主预政的空间与基础，等等。

其三，展望针对汉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公主政治史研究方向。黄女史认为，目前她主要考虑的议题是：1.如何把握公主政治研究中女（性别身份）与主（阶层身份）的平衡；2.对于性别史研究而言，如何理解性别与空间的关联。

随后，大家与黄女史就各自感兴趣的话题进行互动。郭海文老师对《公主政治》一书中有关“水碓”的研究颇感兴趣，还就中古时期“女巫”这一身份所扮演的角色与在座诸位老师展开讨论。黄女史就其书中的“水碓图”引用自《天工开物》的缘由进行了解释，并指出实物的考古（模型）的重要性。刘思怡老师就《通典》中一则有关“公主”出嫁的史料，以及中晚唐时期公主府的实际功用与在座诸位老师进行了探讨。黄女史亦对唐以前“公主”这一称号的使用做了必要的研究，指出并非所有皇室女都有“公主”称号。

王珂老师认为，史学研究在于求真求实而历史具有较大的偶然性，在个案稀缺的情况下，对史料的阐释不宜过多。在学术思考的过程中，应更倾向于制度史先行，研究处理历史事件的共性。黄女史肯定了个案研究对史料运用及观点阐释的谨慎性，同时指出应对六朝制度史料进行有条件的辨别，而具体个案承载的信息极大可能保留了时人的普遍“无意识”，这些为数不多的史料信息亦很重要，应得当利用。

焦杰老师认为，唐代女性相关史料总体来说并不多，在性别研究中如果图表运用得当，并能够综合考察古代女性的个案史以及当时的社会性别制度（一方面，中国古代女性承受着文化制度的规范，另一方面，在忠孝两难的选择中，女性的选择有主动和被动两种），就能帮助我们建立起客观、立体的女性社会形象。此外，焦杰老师还介绍了我校妇女文化研究中心的基本情况。黄女史亦指出魏晋南北朝的历史个案中，妇女的选择空间凸显了其自身的价值观，而朝廷亦试图通过律法规范某一选择倾向。

针对各位老师提及“女性宗室”是否在谱牒中的有记载，尹波涛老师指出：对谱牒的研究，应就各个断代、不同地区加以区分，谨慎做对比研究（不同时期、不同地区可能并不具有连续性），不能将明清以来的家谱不记女性的传统简单对比到中古时期。就唐代而言，可以通过墓志发现，不仅女性有入谱牒的相关痕迹，女性的父系人物亦有可能入谱牒。

除了具体的学术话题，黄女史还介绍了欧美、台湾学界的女性史研究现状，这对威尼斯官网的女性史研究，也有借鉴意义。期待日后能够有更多有意义的交流。

（谢宇荣/执笔）